疑问:上博曾藏《功甫帖》?

作者:古网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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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月1日,上博在《文物报》发表署名单国霖、钟银兰、凌利中三位研究馆员两篇长达一万四千余字的研究文章,除回应广受关注的苏轼《功甫帖》真伪之争,文中也明确提到了《功甫帖》的部分流传过程:

“《功甫帖》墨迹,纸本,纵27.9厘米,横9.5厘米,书“苏轼谨奉别功甫奉议”九字。原与《刘锡敕》伪本以及米芾真迹合册,亦属李佐贤《书画鉴影》中《苏米翰札合册》之一,至民国三十一年(1942),包括米芾《道祖帖》《章侯帖》等在内的《苏米翰札合册》中各札,亦为许汉卿同时购得。

许汉卿旧藏《功甫帖》墨迹现改为轴,据本轴许氏自跋,知应为其于1954年重裱所为。重装时,其情形与手法犹如《刘锡敕》伪本,许氏也另行增添了其从英和后裔处所获的翁方纲《钩摹功甫帖》油笺本,以及款署“翁方纲”题跋,连同许氏本人题署,共计四页,合裱成一轴。”

这跟书画鉴定家马成名的叙述吻合。“1998年,我在海外曾受私人委托,前往博物馆观看许汉卿之收藏。其时此李佐贤在《书画鉴影》中称为《苏米翰札合册》之册页已经有改装。米芾《道祖帖》与苏轼《刘锡敕帖》已合装成一手卷。而米芾《章候茂异帖》则仍为册页片,但不见此苏轼《功甫帖》。前人对此二行九字苏东坡书法称赞有加,如今不见踪影,我始终耿耿于怀,梦寐一见。月前得知此帖现世,不胜向往。今见此帖,细查纸墨皆佳,书法敦厚肥重,无怪前人推崇至极。从裱工装潢看应是许氏改装成轴。”2013年7月,马成名曾撰一文,名为《心仪已久之北宋苏轼功甫帖》。

据马成名考证,民国年间,这一合册被天津银行家许汉卿收藏,4幅作品均经过重新装裱,其中这幅《功甫帖》何时从许汉卿手中流出不得而知,而余下部分则由许汉卿之子许允恭在2001年无偿捐赠给上博。

马成名,主持佳士得拍卖行书画部近30年,熟悉许汉卿旧藏。2011年秋季,佳士得还曾推出过“许汉卿珍藏”私人专场。用一位上海收藏界资深人士向时代周报记者描绘的话来说,“许家的收藏,马成名都知道”。

虽马成名远居纽约,时代周报记者仍成功致电了马先生。对于“《功甫帖》在许汉卿之后究竟如何流传”的询问,马成名回答说:“这件事现在是苏富比在做,我不方便接受相关的采访。我的确知道《功甫帖》在许汉卿之后的流传过程,但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由上博站出来说明。你应该去问上博:《功甫帖》是如何到了上博?又如何从上博流出?”

《功甫帖》究竟有没有在上博保存过? 其实早在22年前就已有人回答了。

“其中苏书《功甫帖》、米芾书《恶札帖》,现藏上海博物馆,皆真迹无疑。”书画鉴定大家徐邦达先生或许没有想到,他在《故宫博物院院刊》1992年第02期的这段描述,会2014年的这场《功甫帖》之争的关键节点。

在1992年02期的《故宫博物院院刊》中,徐邦达先生撰写了《苏轼一页》一文,文中提到,“宋神宗朝以来,台阁诸学士、舍人,颇多学苏体,凡流传制草,略似东坡书的,后世便附会以为东坡手迹。曾见赐《宣德郎刘锡勒草》一通,在《苏米翰札》合册中,见之《书画鉴影》卷一O,闻今已分拆。其中苏书《功甫帖》、米芾书《恶札帖》,现藏上海博物馆,皆真迹无疑”。

对《功甫帖》的流传拆分过程,徐邦达先生的描述和上博在新年元旦所作出的研究报告如出一辙—唯一不同的是,徐先生提到了《功甫帖》的下落,“现藏上海博物馆”。

1月6日,时代周报记者致电上海博物馆办公室,该馆总机将记者电话转接“媒体接待”线。以下为通话过程实录:

时代周报:请问,据网上爆料(有扫描件为证),1992年2月,徐邦达先生曾在《故宫博物院院刊》发表文章,称《功甫帖》藏于上海博物馆。此事是否属实?

上海博物馆:你看过原文吗?徐邦达文章里写的是“闻”,也就是“听说”。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原文?

时代周报:无论徐先生是“看见”还是“听说”,但对上博来说,《功甫帖》是否曾藏在上博就是一个简单的“是”或者“不是”的问题。请回答,是还是不是?

上海博物馆: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。我们博物馆现在对这个事情不做回应。

随后,该人士以“有另外一个电话进来”为由匆匆挂断了电话,并始终拒绝透露姓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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