邮学观微录之四十
作者:古网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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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八九五年十一月,刊有麦嘉林信稿的那份香港《Hong kong Daily Press》报上的剪报,在东京递信博物馆中,作“历史文献”陈列着。在那信上,他强调:“此种临时性的邮票,与第二次所发行者,当时确是被获准作真实的邮政用途的,此点无可怀疑。”但他也承认了些事实:“若干首次发行的邮票,曾有少数是售与集邮家的,惟经此确也有被准许的一个大数量的第二次邮票售出,是因增加刘将军的财政之故。”他同意台维荪的报导,对于第二次所发行的十分票,从初期的紫色,说明改印黑色的原因:“有过半数的此种十分票,用黑墨印刷,是因地方性的物资缺乏之故。” 我对赖氏译用大柴峯吉所推论的民主国邮票首二次发行日期的答案,深为怀疑。 大柴氏的原文称:“楮纸切手七月卅一日”与“洋纸切手八月廿八日”。前者意指第一次发行的薄棉纸邮票,后即指二次发行的洋厚纸票。赖李两文皆依此而定称:光绪廿一年六月初十日,正式开办邮政于安平海关。 为追究大柴氏所引日期的资料根据,发觉他的日期是推算出来的。他依台维荪在香港报上的通讯稿刊出的日期,再照麦嘉林函所谓过去九星期内首次邮票的邮件数字,及有第二次五周期间,上溯六十三天即七月卅一日,为首次发行,及溯算卅五天即八月廿八日开始使用二次票。探究起来,实质上大有问题。 其一:台维荪的通讯稿在香港报上刊出的日期,“原始文件”上是《Hongkong Daily Press》,30th Oct. 1895,并非大柴文件中起算时十月三日,相差了廿七天。这错误是大柴的疏忽“笔误”,因其文中间也有写十月卅日的。日汉文的“三十日”及“三日”,自较易漏误。可是英语原文中的30th与3rd,是不易相混的。遗憾的是他竟依致误的三日起推算,至使推论失实。大柴原文中无阴历日期,赖文似曾查照历谱加注。 其二:麦加林在同年十一月十日寄自台南府,发表于港报的通信函上,也明显的记着:“读十月卅日贵报所载台维荪君大作……”由此可为台文系“十月卅日”作有力的旁证。 其三:台维荪在港报的通讯稿上,虽有记及9300封信件等的数字,可是原文中根本并未提到过“九周”或“五周”的文句。 其四:九周或五周间的统计,是麦函上写的,此与台氏无涉。如果照大柴的观点来作推算。则应引用麦函的日期Tainanfu. 10th. November. 1895作起算,那末按其九周及五周上溯,亦决非大柴所论的七月卅一日及八月廿八日了。 其五:从麦函中所获悉的9256等的数字,皆是投寄信件的记录,并非售出邮票的数量,所以若干周期间,是指发信数量统计的期间而已,他并未指出“民主国”邮政成立于何时,更未言明邮票于何日发行。基此,“民主国”邮政开办的日期,与邮票首日发行的日期,还是待考的悬案。其命运信非“七十九天”。值得重视的诚如李文所提出已故英伦克拉克H. B. R. Clarke拍卖中,有一较早邮戳日期的实封的记录。经查拍目编组是574号,贴三十钱票,寄厦门,销寄一八九五年八月十八日大形的Formosan Republic Taiwan字样圆戳。拍目原注:“所知可能为最早的日戳。”惜未附图,难于考证为憾。不过,此封属实,则只是打破了大柴的邮戳日期记录。与台维荪原文的立论无妨,因查台原文中并未说及最早的日期,他举“Sept”作例。此点值得注意。 “民主国”票根据记录发行二次,先后分为三版。一说四版未及发行,而亡。每版面值各三种同前述。刷色,纸质,齿孔,及各版图纹版式的鉴别等,同道多耳熟能详,论者已多,兹不赘述。尚余史料补遗,及其他的问题,俟后续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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